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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嶺古道

磅礡的雨後,綠葉上的水滴,緩緩墜落,看著陽光照射其上,透明晶亮,閃著光。

那一瞬間裡,記憶擾動眼前的視象,前方一片霧茫模糊,像是把物品放大再放大後,就失去原本的細膩。想看清卻總朦朦朧朧,只能等待偶然的日子,才會突然想起曾經的一段時光、一些瑣碎。

一個畫面、一個色彩,躍然於腦中的影像,灰白之間閃爍著。好久沒仰望夜色星空,億萬顆的星星,在那光害及汙染不似今日如此嚴重,蟲鳴晚風的夏夜裡。躺在斜斜的屋頂上,遙望遠方繁華的都市,盼著有朝一日能踏上炫麗的霓虹城市,遺忘了那當下這一刻才是往後最懷念的悸動。

問自己,在追尋與遺忘的過程不斷交雜下,孤寂襲來、椎心刺痛的夜晚裡。萬徑人蹤滅,江雪的風景殘照,像是山崎豐子在《不毛地帶》一書筆下的場景。冰雪嚴寒的西伯利亞,呼喊已逝世的同袍反諷著現仍殘存的自己。

在職場上,工作可能數十年如一日,也可能履歷表上洋洋灑灑。耀人的學歷、多彩的經歷,社會必是你我之間的連結,工作是其中一種方式。借由一項媒介(工作亦是一項媒介)讓心智得以發揮所長,也有可能是一種寄託。

不想去論述工作能帶來什麼,更懶得理會書店裡那些職場勵志書籍,無益的精神喊話,是一種折磨與浪費。因職場而接觸許許多多事物,會有懷疑困惑之時,下一步是冒險的抉擇或是一如往常。就像是班.史提勒《白日夢冒險王》是否願意再給自己重生的機會,前進的動力。

觀看芸芸眾生,伏藏於心底的千思萬緒,竟是如此相同,愛與被愛追求或放下,總會在自然美景底下,悠然采菊東籬下。翻閱一本描述群山雲霧之書,在神遊之際抬頭一望,眼前竟現南山之所在,是想像、是期盼。

《繁花將盡》,人生終會到盡頭,一段往事的告別、一場戲幕的曲散。多年後憶想起歡笑聲的純真年代,已不復求,卜洛克筆下的這位「馬修.史卡德」老兄,帶領多少文藝同志走過紐約大大小小的街道,看盡階層底下的悲歡時刻。失意與不失意之間,有人跨過繼續行走,卻也看到一旁持續墜落於無盡困苦中。問問自己,徘徊於荒煙蔓草的路徑上,或許只能直視黑暗深淵,過些數年,再看看自己是否安在?

待於一處久了,真相躍於眼前,荒謬、嘲弄是我對弱勢年代更是弱勢的人們獻上深摯的慰問,馮內果的《獵捕獨角獸》不正是如此嗎?喜愛反覆聆聽Johannna Martzy演奏的巴哈〈BWV1001〉的小提琴獨奏曲。文本與音樂的感官臨受,讓兩個處於不同時空背景,產生對人類摯愛的理解—巴哈v.s馮內果。這只是我自己的詮釋,詮釋異於常人的謬論。

但真相會是真相嗎?可如同音樂般純粹、簡潔?可如同文學裡黑字般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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