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翻寫過去存留於部落格、日記本上的文章或段簡片言。
臉上有著會心一笑的表情,因為看到過去,原來是這麼憤怒與不滿。
也看到羞於見人的文章!
文章裡有著不合一般用語的敘述手法。一些是受羅蘭.巴特這口齒不清老頭的影響,一些思想上的跳躍是被哈伯瑪斯的廢話《知識論》感染。更糟糕的,曾日夜苦讀德希達超級腦殘的論著,原來生命,曾被我如此這般的折騰。現在的我,對過去的我說:「在此,赦免你一切無知所生的罪!阿門、阿彌陀佛、阿拉……」
無益的語言,不是語言本身有問題,而是使用者本身亂用一通。好像把話說得越神秘越受眾人崇拜,因為受到集體意識的加乘效應,學歷越高者越不會承認自己看不懂,只會問自己:「為何我看不懂呢?開甚麼玩笑!別人都可以對德希達著作評論的頭頭是道,對海德格的納粹風格讚揚不已,我豈能落人後呢?」最後只落得蠢蛋的知識分子的名聲。
50年代法國的沙龍哲學是一種時尚,是一種身分地位的象徵,就算其無知的說法或荒謬的行為都不能加以否定、懷疑。到後來這也是變相的霸凌與專制。通常舉革命之旗,奪權力之後,便是反革命之實。這樣的現象,各階層所在多有,不論是政治上、社會上、流行時尚上、職場人際關係上……
問題的存在是意識的存在,思考一個問題,是意識對週遭環境的對應。新春期間,各地綻放著初春的櫻花,清澈的藍天,午後的煦風暖陽,映照、襯托著櫻花的美。那一夕間,便會消逝殆蹤的粉嫩嬌花,它的存在是因你的意識而有也因你的意識而無。假若2月3日已凋謝的花,何以能在2月5日外物觀看或內心觀照呢?因看到文章上這張圖片;因大腦投射出影像……但還有一個前提是隨著腦科學的進步,現在已知同樣的影像會隨每個人而有差異,各自的大腦所接受的光頻會有所不同,產生出的視覺效果與意義就會成了「異質性」的存在。
或許你會有所懷疑,認為這怎麼可能?但最明顯的對照,不就在你我身旁嗎?近視與非近視者!近視的人都知道配戴的鏡片會因度數或調整的弧度造成影像的變化。甚至配戴隱形眼鏡會造成短暫的影像衝突,就像以前戴眼鏡時,看自己像劉德華,換上隱形眼鏡後變成金城武了!真是受不了。
哲學的辯證,都有其步驟演繹。有其「主題」或是「先驗」或是「第一因」這樣的命題先存在著,就像說一個人是壞蛋,那就先須有「這個人」存在,再來是他有壞蛋的「事實」可以佐證,那才是壞蛋。閱讀哲學書籍是一件費心費力,又不一定有所回報的心智歷程。文字艱澀像是哲學的共通準則,描述一件事務,總愛寫得落落長又不知所云,是表達能力不好?還是抓不到重點?有時,還真想問問這些哲學家?
「存在,是當下自身的意識感受。」這樣一句話,其實在這主題裡就會牽涉到理性的問題、感性的議題及時間性。存在是虛無是的外放狀態是純粹理性的後驗過程呢還是一種人性對萬物的感受
西方的思想概念裡,「時間」是直線的歷程,但這樣的論述卻常造就混亂的思緒,所以在史賓諾沙、沙特、尼采……等人的思想觀點裡可找到修正的路線。時間對一般人來說,可能是上班不能遲到、趕往電影院的時刻、等待放學的鐘聲……時間是存在的後驗效應,時間本無,是一個抽象符號,是人類文明刻畫集體行動的一種方法。「存在」是誕生的延續,常有句話說:「存在可有可無。」這是一種謬論。「存在」一方面就本體論來說,置於經驗之上,你說我存在便存在著;一方面從實證科學角度觀看,存在是因為實體物質的顯現。
也不可諱言,「本體論」這種高度抽像倫理學的知識,在極權時代也是可以被操作的工具,喪失純粹哲學的思考辯證。在於其很容易鑽入死角出不來,整個邏輯的辯證過程常常會是鬧劇一場,至善是存在的;上帝是至善;所以上帝是存在。這樣的謬論,現今來看會覺得好笑,但在17世紀那樣的氛圍裡,是很重要的哲學概念……真是夠了!
自然萬物的觀察感受是人類思想的來源,當一個論理學科只單單把抽象符號挪來挪去,無法反應周遭事物的聯動,那還不如玩數獨,更加有益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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