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人可以稱為知識分子?
從薩依德到希鈞斯,我看到一個知識分子對生命的熱愛,不是矯揉造作的討好大眾。
對於各種社會議題勇於提出看法。
現今許多掛著專家名號之徒,常以中立自居,不反對、不贊成。
所謂的中立,就是沒有自我想法,沒有可堅持的論述立場。
意見相左是民主常態,只有論辯才能檢視自己的思想方向是否正確,修正錯誤的思路。
犯錯不可恥,因為人類本來就會犯錯,
也只有經由犯錯累積經驗,才能再反饋於人類世界。
但想想現今的你與我,總是試著隱藏自己的立場與好惡,怕得罪別人、怕失去朋友……
最後社會所瀰漫的是一股犬儒氣息,只會嘲笑的氛圍。
看看美國的知識界亦是有此傾向,是網路帶來的後果?還是另一世代的逃避心態作祟?
辯論,從過往人類歷史以來,就是傳遞良善與正義的過程管道,
科技的輔助反成了人性被扭曲的反作用。
今日弱智化不是台灣特有的現象,而是全球的的共同集體意識。
年輕人是推動世代不斷前進的來源,現卻像是斷了線的風箏,
集體意識的沉迷、淪喪,對於嚴肅的社會議題不屑評論,是同儕間的壓力影響、是對大人形象的破滅……
在這前人鋪好的和平架構下,二戰的陰影彷彿成了萬年歷史遺跡。
對於理所當然的一切,自大、傲慢是當今最可怕的病原。
知識分子成了迂腐的名詞,嘲諷大師、毒舌專家成了熱門明星。
我想到上世紀的左派知識分子—卡謬
「我的自由、我熱情、我的生命」
一個太平盛世裡,最令人討厭的莫過於說真話,因為戳破謊言傷人;最令人厭惡的也莫過於是站在大眾的反方,作一個真正的少數者。
知識分子敢勇於批判,就算事後證明是錯誤的見解也能接受指正。
知識分子是個麻煩製造者,希鈞斯當之無愧,挑釁、批判、幽默、學識涵養豐富
孤寂,是知識分子行走的道路,總在路旁冷清的風中細觀芸芸眾生。
薩依德表現出一位體制外的知識分子、業餘者該有的風範。
卡謬叛逆的存在,論辯沙特些許庸俗的存在主義傳說。
希鈞斯大力批判宗教的淫亂與迂腐,對當權者的直言揭露。
在這金錢可買貞操的年代裡,
想日子好過一點,就是閉上嘴巴別亂惹麻煩。
想榮華富貴就要懂得看臉色,緊緊抱著當權者的狗腿就沒錯。